第1033章 正轨

淡月新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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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可见,亲密这种事,还真是循序渐进的。

    此前在淮市之时,乔唯一不小心摸到他一下都会控制不住地跳脚,到如今,竟然学会反过来调戏他了。

    她大概是觉得他伤了一只手,便拿她没有办法了?

    乔唯一的确是这么想的。

    毕竟容隽虽然能克制住自己,可是不怀好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手都受伤了还这么作,她不趁机给他点教训,那不是浪费机会?

    只是话虽如此,她却还是不敢太过分——

    毕竟每每到了那种时候,密闭的空间内氛围真的过于暧昧,要是她不保持足够的理智闪快点,真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好在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明天容隽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这种折磨人的日子终于可以过去了。

    虽然如此,乔唯一心里却还有另一重担忧。

    明天不仅是容隽出院的日子,还是他爸爸妈妈从国外回来的日子,据说他们早上十点多就会到,也就是说大概能赶上接容隽出院。

    如此一来,她应该就会跟他爸爸妈妈碰上面。

    虽然她已经见过他妈妈,并且容隽也已经得到了她爸爸的认可,见家长这三个字对乔唯一来说已经不算什么难事,可是她就是莫名觉得有些负担。

    这样的负担让她心情微微有些沉重,偏偏容隽似乎也有些心事一般,晚上话出奇地少,大多数时候都是安静地坐在沙发里玩手机。

    乔唯一去卫生间洗澡之前他就在那里玩手机,她洗完澡出来,他还坐在那里玩手机。

    “容隽,你玩手机玩上瘾是不是?”乔唯一忍不住皱眉问了一句。

    容隽听了,立刻就收起手机往身后一藏,抬眸冲她有些敷衍地一笑。

    乔唯一察觉出他情绪不高,不由得上前道:“知道你住了几天医院憋坏了,明天不就能出去玩了吗?你再忍一忍嘛。”

    容隽听了,不由得微微眯了眼,道:“谁说我是因为想出去玩?”

    “不是因为这个,还能因为什么?”乔唯一伸出手来戳了戳他的头。

    容隽微微一偏头,说:“是因为不想出院不行吗?”

    乔唯一蓦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惊道:“我是不是戳坏你的脑子了?”

    容隽伸出完好的那只手就将她抱进了怀中,说:“因为我知道出院你就不会理我了,到时候我在家里休养,而你就顾着上课上课,你也不会来家里看我,更不会像现在这样照顾我了……”

    乔唯一低下头来看着他,道:“容隽,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吗?”

    “什么?”

    “怨妇。”

    容隽听了,哼了一声,道:“那我就是怨妇,怎么了?你这么无情无义,我还不能怨了是吗?”

    “我请假这么久,照顾你这么多天,你好意思说我无情无义?”乔唯一拧着他腰间的肉质问。

    “我就要说!”容隽说,“因为你知道我说的是事实,你敢反驳吗?”

    乔唯一对他这通贷款指责无语到了极点,决定停止这个问题的讨论,说:“我在卫生间里给你放了水,你赶紧去洗吧。”

    “不洗。”容隽继续别扭。

    “不洗算了。”乔唯一哼了一声,说,“反正脏的是你自己,不是我。”

    说完她就起身走到床头,拿了吹风机吹头。

    吹风机嘈杂的声音萦绕在耳畔,乔唯一却还是听到了一声很响很重的关门声,回头一看,原本坐在沙发里的人已经不见了,想必是带着满腹的怨气去了卫生间。

    乔唯一知道他就是故意的,因此才不担心他,自顾自地吹自己的头发。

    只是她吹完头发,看了会儿书,又用手机发了几条消息后,那个进卫生间洗一点点面积的人还没出来。

    乔唯一忍不住抬起头来朝卫生间的方向看了看,决定按兵不动,继续低头发消息。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卫生间里还是没有动静,乔唯一终于是坐不住了,起身走过去,伸出手来敲了敲门,“容隽?”

    容隽没有回应。

    “容隽,你不出声,我也不理你啦!”乔唯一说。

    又过了片刻,才听见卫生间里的那个人长叹了一声。

    这声叹息似乎包含了许多东西,乔唯一顿时再难克制,一下子推开门走进去,却顿时就僵在那里。

    容隽原本正低头看着自己,听见动静,抬起头来看向她,眼睛里竟然流露出无辜的迷茫来。

    “老婆。”他说。

    乔唯一瞬间涨红了脸,转开了视线。

    虽然这几天以来,她已经和容隽有过不少亲密接触,可是这样直观的画面却还是第一次看见,瞬间就让她无所适从起来。

    ……

    再从卫生间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容隽喜上眉梢大大餍足,乔唯一却是微微冷着一张泛红的脸,抿着双唇直接回到了床上。

    容隽得了便宜,这会儿乖得不得了,再没有任何造次,倾身过去吻了吻她的唇,说了句“老婆晚安”,就乖乖躺了下来。

    乔唯一瞪了他一眼,也关灯躺了下来。

    容隽那边很安静,仿佛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乔唯一却始终没办法平复自己的心跳,以至于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一颗心还忽快忽慢地跳动着,搅得她不得安眠,总是睡一阵醒一阵,好像总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似的。

    也不知睡了多久,正朦朦胧胧间,忽然听见容隽在喊她:“唯一,唯一……”

    乔唯一瞬间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子里仍旧是一片漆黑。

    至于旁边躺着的容隽,只有一个隐约的轮廓。

    “怎么了?”她只觉得他声音里隐约带着痛苦,连忙往他那边挪了挪,“你不舒服吗?”

    “不舒服。”容隽说。

    “哪里不舒服?”乔唯一连忙就要伸出手来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