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决定原谅他们

蛮杏出墙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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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未染说的委屈,面上神情却是将无谓表现了个彻底,朝贺兰音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便坐在椅子上吃起了水果。

    贺兰音眉头微蹙,此时场中爆发出道道叫好声,原是第一轮的比试结束了,先前被贺兰音看好的白衣女子赫然在例。

    基本上每个赢了的女子都骄傲的望向乌达格多,唯有那白衣女子一脸清冷之色,平淡无波的看向乌达格多,并未因他投过来的视线而面露羞涩。

    这便有了一点儿意思,贺兰音摸了摸下巴,难道真如君未染所言,这是那白衣女子吸引人的一种方式?

    不待她所想,场中立即开始了第二轮的比试,竞争也越来越激烈,晋级上来的女孩子几乎都不会让对方讨到好处。

    场中也爆出一道道的叫好声,十八般武功耍起来堪称精彩绝伦,逐渐将人们的热情点燃,甚至已经有人站起来跳起了舞。

    乌达拓拓的脸上堆满笑意,与坐在下首的臣民相互饮酒,贺兰音也受那气氛影响,心中愉悦,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阿音,”乌达格多用一根手指头将那酒碗推了过来,一手抚着额头:“为皇兄倒一杯酒吧。”

    “皇兄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能喝了?”贺兰音笑着拿起酒壶,盯着那如清水一般的酒液,眉头微微一跳,凑过去闻了闻,略有丝诧异:“皇兄这是想不开?”

    “与不认识的女子成婚,不喝真酒,要如何想的开?”乌达格多似乎颇为头痛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再者,你以为这天下有几个人喝酒是你的对手?”

    贺兰音嘿嘿一笑,也不答话,她知乌达格多心中郁闷,但他作为哈亚的皇太子,是有延续血脉的义务。

    两年来她不是没有劝过乌达格多,但责任两个字,不仅压在他的身上,也压在生长在这片草原上的每一个人的身上。

    亦包括他自己。

    “大汗,”场中比武激烈,场下斗酒也激烈,有个喝多了的大臣摇着脑袋笑道:“听,听说二公主给,给咱们带来了,好,好东西。不如趁这个大好时机,给大家伙儿开开眼界?”

    乌达拓拓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的贺兰音,嘿嘿一笑,举着酒碗道:“急什么?等格多的选妃结束了,自然,就逞上阿音的礼物了!”

    “哦!?我听说二公主带来的东西可不得了啊!”另一名喝大的大臣拍着桌子,嘿嘿直笑:“听我家小子说,正是因为那东西太过于贵重,苏日娜公主才跟二公主打了一架,嗝,可不就是想让二公主将那东西送给她?嗝,能得苏日娜公主重视的,必定是好东西啊!哈哈”

    “可不是吗?哎二公主啊,不如你先同我们讲讲是何物?”那喝大的大臣直接对着贺兰音笑道。

    贺兰音拧着眉头,瞥了一眼乌达拓拓,见他满是风霜的面上竟然有一丝的紧张,轻咳一声笑道:“既然是重要的礼物,那一定就是惊喜之物,即为惊喜,哪有先透露出来的道理?各位大臣且耐心等待,阿音必定给在座的各位一个惊喜!”

    “嘿,好!二公主为人果然爽快!当真是我哈亚之福啊,哈哈!”

    乌达拓拓因她那句必定会给个惊喜的话嘴角抽了抽,尴尬的咳了一声,也跟着哈哈道:“那是自然!”

    几人又喝开了,贺兰音将视线落到乌达格多的身上,“皇兄,行走匆忙,又途径危险,咱们哪里来的贵重礼物?”

    乌达格多似乎喝多了,眼睛都睁不开,撑着额头,满含酒意的轻恩一声,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贺兰音又转过头看着低头吃东西的乌达兰:“哎你说,大汗让我等许下这个空头好处又是做何?乌达兰,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乌达格多的手伸了过来,拍拍她的脑袋:“想多了。”

    乌达兰顺势放下手里的酒碗,认认真真的看着她道:“皇姐,其实是因为这一次咱们在西江被那纳兰尉摆了一道,大汗瞧不过,为了振奋人心,故才借着这次的机会说有重礼。”

    他看了看四周,小声道:“其实都是父汗准备的!”

    “哦?”贺兰音了然的点头,“那他为什么不用你的名义?”

    “不知,”乌达兰摇摇头,其实他也很疑惑,其实当皇兄这样跟自己说的时候,他也很疑惑,但大哥接着又说是因为什么皇姐毕竟不是乌达血脉,所以趁着这个机会笼络人心啊什么的,他觉得皇兄说的有道理,也就没问了。

    乌达兰面上的疑惑和纠结做不得假,贺兰音抿了一口酒,回头望了一眼,君未染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好似已经睡着了。

    贺兰音挑高了眉头,乌达格多与她碰了碰碗:“这些事情不用阿音来烦心,明日即去战场,今晚记得好好休息。”

    瞧他唇角勾起的淡笑,贺兰音低叹一声,头一仰饮尽碗中酒:“皇兄,我们也可再等两日起程。”

    他今日选世子妃造人,贺兰音心知他并不情愿,按住他的手,沉吟了一会儿,笑着道:“皇兄再喝下去,怕是今晚就不能洞房了。”

    乌达格多苦涩一笑,“好,听阿音的,不喝了。”

    贺兰音内心有些复杂,一方面有些心疼他的婚姻是以这样的形式开始,一方面也担心他喝多了影响身体质量,万一以后生出来的孩子有缺陷可怎么好?

    惆怅的时候,场中的比赛不知不觉的就已经进行到了第三轮,贺兰音先前看好的那名白衣女子依然在例。

    在贺兰音看着她的时候,那白衣女子突然穿过层层人群朝她望了过来,贺兰音微微一怔,只一眼,她又低下头去。

    距离太远,贺兰音瞧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她的眼神却让自己觉得有一丝不太舒服的感觉,好似是被一双阴目给盯上了。

    那白衣女子拿过乐器,拍着板子开始浅吟低唱,悠扬灵动的声音幽幽传来,似夜莺轻啼,端的是说不出来的婉转动听。

    场中的人一下子就沸腾了,几乎人人都已经站起身来围着那篝火跳舞,面上洋溢着欢乐,令人由心的感到快乐。

    一直坐在贺兰音身边的乌达格多站起了身,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将那十颗红豆尽数都放到了那白衣女子的面前。

    乌达格多垂着眸,视线像是在看她又好象并没有认真看:“名字。”

    白衣女子仰起头:“乌力吉。”

    在周围的欢呼声中,乌达格多牵起乌力吉的手,向着乌达拓拓鞠了一个躬,便拉着乌力吉退了下去。

    皇太子要延续血脉,自然不会有人阻拦,一直伺候在边上的人立即引领着乌达格多向着已经准备好的新房走去。

    乌达拓拓满意的看着自己儿子和媳妇,那达慕还在继续,场中的热闹并没有停下来,反而越来越欢乐,好似是要将这快乐之意让上天都知晓。

    君未染被吵醒,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看着贺兰音身边空空的位置,嘟囔道:“这么快就比完赛了?二姐,来比赛的人是不是没超过十个啊。”

    贺兰音放下酒碗,回头望她,淡淡一笑:“你是睡了太久了,比赛的时间很长。染染,你方才与皇兄,到底说了什么?”

    君未染又打了个哈欠,也不看她一眼,很干脆的趴了下来睡觉:“二姐,你是喝多了吗?这么快就把我说的话忘记啦?哎,看来你酒神的名头是要让出来了。”

    贺兰音未再说话,君未染却小心翼翼的松了一口气。

    要死了,二姐的感觉还是这般的敏锐。

    之前乌达格多找她确实不是说什么明天不要她上战场的事,而是问她要了一粒媚药。说不诧异那是假的,所以她才这般轻易的原谅了他们。

    相信普天之下没有哪个男人会在自己大婚的时候还要靠药物与自己的老婆圆房,乌达格多能做到此步,她都能感受得到刹那间那男人流露出的浓浓的悲凉。

    乌达格多让她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他这是已经做好了上战场就没得回来的准备,倒是让她心生怜惜了。

    贺兰音眯着眼睛,不知道是否是跟乌达格多喝多了一样,她总觉得自己的头有点儿晕,身子也跟着逐渐热了起来。

    今天的一切看起来都异常的奇怪,特别是乌达格多将乌力吉带走的时候他望过来的一眼,微凉的,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咚!”一直坐在那里吃菜的乌达兰倒在了桌子上,旁边的人被他吓了一跳,嘴里一边喊着兰殿下一边哈哈大笑着,开着玩笑说乌达兰不胜酒力。

    贺兰音眉头皱的更深了。

    此时,之前那喝多的大臣眨巴着眼睛看着贺兰音,对着乌达拓拓嘿嘿两声:“大汗,这皇太子成婚了,二公主的礼物是不是也应该拿出来让大家伙儿见识见识了?”

    乌达拓拓‘恩’了一声,看了贺兰音一眼,站起身来道:“各位,那塞罕卑鄙,让那纳兰尉习得南方战略之术,令和平的草原再一次面临着大战的风波。我们伤心的同时也真心祈祷着,祝愿草原上的每一个生灵。”

    众人附议,乌达拓拓眼中迸出两抹光来:“好在上天虽给了塞罕一个纳兰尉,却也给了我们一个二公主,我乌达拓拓可以向在座的众位保证,她所带来的财富,是十个纳兰尉,也比不上的!”

    口气如此笃定,贺兰音混沌的大脑登时清醒了几分,正拧眉想着乌达拓拓会抬出什么东西,就见他衣袖一挥,朗声道:“带上来。”

    贺兰音一愣,带?

    他话落,身材异常强壮的士兵便从远处走了过来,他们的面前走着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好象要随时摔倒了一样。

    贺兰音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

    那穿着一身白袍,头发梳得光亮亮的,看样子是搓洗了很多遍的男子不是白肃清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