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脚底下这胶鞋啊,可费劲巴拉地陷进红泥里了。
好不容易拔出来,还带起一串暗褐色的黏液。
他站那儿望着层层叠叠的盘山梯田,越看越觉得那些弯弯曲曲的田埂,跟蛇蜕皮的纹路一模一样,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时候,带路的阿羌伯突然一下就停住了。
嘿,你说怪不怪,他腰间那铜锣,没风,自己就“嗡”
的一声闷响,跟敲了个破鼓似的。
阿羌伯那干枯得像老树根的手指一伸,捏住苏澈的腕骨,说道:“后生仔,可千万别碰这红泥。
这是蛇娘娘的经血。”
苏澈听了,心里直犯嘀咕,瞅瞅那红泥,后背发凉。
等到夕阳把梯田染成绛紫色的时候,苏澈在蓄水池边上,瞧见了第一具尸体。
一个溺亡的中年汉子,仰面漂在水面上,那敞开的衣襟里,爬满了暗红色的蚯蚓。
那场面,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更吓人的是,那些细长的活物,突然齐刷刷地就转向了他,脑袋上还露出两点金芒,跟鬼火似的。
时间回到1983年惊蛰那天,一声雷,把后山的将军墓给劈开了。
九个村民举着火把就钻进墓道,想到里面捞点宝贝。
可谁能想到,在主墓室里,撞见了一条正在蜕皮的巨蟒。
那蟒啊,鳞片剥落的地方,露出的皮肤跟少女的一样。
蛇尾巴还缠着个鎏金棺椁,打开一看,里面堆满了上百具婴孩骸骨。
风水先生吓得脸都白了,哆嗦着捧起半片蛇蜕,喊着:“是镇墓蛇妖!
快用黑狗血……”
后面的事儿,县志上也没个准信。
就知道那晚参与封墓的七户人家,院墙都糊上了掺了蛇蜕的红泥。
现在,那些老宅都塌得差不多了,就苏澈借宿的铜匠铺还悬着九盏铜锣,每盏里面还刻着扭曲的蛇形符咒。
到了子时,怪事来了,那些铜锣“噼里啪啦”
全炸了。
苏澈一听,撒腿就往后院跑。
到那儿一看,阿羌伯正把最后半碗朱砂倒进熔炉,脖子上还起了一片鳞片状的红斑。
他那声音,就像砂纸磨着陶瓮,沙哑难听:“它们要借尸还魂了……”
再看那蓄水池里的尸体,不知道啥时候就立在了门槛外。
湿哒哒的食指指着苏澈,喉咙里还挤出“咯咯”
的笑声,跟鬼笑似的。
阿羌伯眼疾手快,抓起烧红的铜水就泼了过去。
一阵腥臭的白烟里,窜出一条赤链蛇。
阿羌伯眼疾手快,用铁钳一下夹住蛇的七寸,骂道:“当年不该用怀胎的柳三娘当祭品……”
话还没说完,苏澈就瞧见阿羌伯的瞳孔,变成了蛇类的竖线。
苏澈顺着满地的蜕皮痕迹,跑到废弃的育苗站,真相就快露出来了。
在一块烂得快不行的木质标语牌下面,埋着九口贴着符纸的陶瓮。
每个瓮里都蜷着一具女尸,肚脐那儿还长出蛇形的树根,根系穿透陶罐,扎进红泥深处。
最后一瓮被打碎的时候,好家伙,苏澈感觉满山的梯田都在晃悠。
成千上万条赤链蛇从红泥里钻了出来,缠在一起,变成了十八年前那蛇妖的模样。
那些女尸突然都坐起来了,肚子裂开,探出金瞳蛇首。
原来啊,这些都是当年被活埋的柳三娘们怀着的鬼胎。
蛇妖咆哮道:“当年他们杀我镇墓,今日我要借百家子宫重生!
你以为铜锣真能……”
苏澈这才看清,铜匠铺熔炉里的东西,九盏破碎的铜锣,在高温里化成了蛇形。
阿羌伯的尸体,正往铜浆里扔自己的指骨。
每扔一截骨头进去,就有一个女尸“扑通”
一声倒下去。
濒死的蛇妖在铜水里挣扎着喊:“铜锣不是镇器,是蛇蜕的模具。
你们人类总爱……”
在黎明前最黑的时候,苏澈抄起最后那面好的铜锣,“哐当”
就是一下。
金光一闪,十八年前的真相浮出水面。
哪里是村民镇压蛇妖啊,分明是蛇妖自愿守着古墓,用妖力困住墓主炼制的百子怨灵。
当年那七个村民,才是想用邪术续命的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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